第四回 兵贵神速 杨得志报捷清风店 高歌猛进 野战军攻克石家庄

【类型】期刊

【关键词】 军队建设 志愿军 中共中央政治局 民兵工作 中央军委 司令员 参谋长 徐向前 反击战 副秘书长

【期刊名】今古传奇·双月版

【内容提要】当石门成为孤城后，第3军军长罗历戎萌生离开石门，到保定与孙连仲部会合的想法 1947年10月初，国民党军第3军军长罗历戎奉召到中南海居仁堂参加由蒋介石亲自召集的高级军事会议。 罗历戎，四川渠县人，毕业于黄埔军校第二期。从在国民革命军第1师当见习排长开始，他就是胡宗南的部下，因此是蒋介石嫡系军官中的一员。1935年10月，他在胡宗南的第1军78师任副师长，曾与长征后到达甘肃山城堡的红军激战。抗战爆发后，他跟随胡宗南参加淞沪会战。当淞沪守军在日军炮火与飞机的猛烈轰炸下，因伤亡惨重而全线撤退后，他率78师在无锡苦战三天三夜不退，将从金山登陆后一路向北的日军击退。1939年升任第1军副军长，1945年1月升任第3军中将军长。 第3军驻防石门后，罗历戎的日子很不好过。部队开赴石门前，他曾向胡宗南请求补充装备，胡宗南回答道：“武器装备要重庆运来，时间不许可，目前不会有什么大战事。你们到华北有了海口，一切补充均无问题，有的是美械装备。主要的是争取时间，行动越快越好。”但是，当罗历戎的部队在石门集结完毕时，却归属保定绥靖公署孙连仲指挥了。石门已经成为一座孤城，四周都是华北解放区的地盘，罗历戎曾请求孙连仲派兵增援。但由于国民党军在华北的总兵力已经捉襟见肘，孙连仲对罗历戎说，现在全国各个战场都吃紧，没有多余的兵力支援石门，只能再加强一个团，剩下的事就只有靠你自己了。罗历戎成了左右无援的孤军。石门最后一个外围据点正定被晋察冀军区部队攻克后，他产生了离开石门到保定去的想法。 按照会议程序，第一个内容是各战区司令长官向蒋介石汇报战况。 主持会议的李宗仁朝坐在对面的第11战区司令长官孙连仲望了一眼。在徐州前线时，孙连仲曾是他的部属。抗战胜利后，孙连仲被委任为保定绥靖公署主任，可上任时却不准其带一兵一卒。孙连仲来华北指挥的大多是空运来的中央军和改编的伪治安军。中央军的各级长官多是蒋介石的嫡系，孙连仲根本指挥不动。在这一点上，他与李宗仁有同病相怜之感，不时凑到一起发发牢骚，感慨地方军一支又一支地被老蒋吃掉。看到李宗仁给他使了个眼色，孙连仲碰了碰身边的傅作义：“宜生，还是你先讲。” 傅作义也不推辞，站起身来侃侃而谈：“收复张家口以来，共军主力慑于我军之威力，向南流窜，集结于平汉线一带。平张线战事趋于缓和。我主力控制了县城以上的几乎所有战略要点，并以点制面，形成长蛇阵……”自占领张家口后，傅作义声名大振，说话自然底气十足。 蒋介石含笑微微颌首，傅作义十分得意地坐下。 孙连仲看到这种情形，赶忙站起来，走到墙边的巨型华北地图前，小心翼翼地说：“目前，全国各战场，除东北共军在人数上略占优势外，其他均为我众敌寡。在兵器装备上，共军更是难以望我项背，他们手里只有少量从日本人那里收缴的山炮，且弹药奇缺。依靠这样的装备，夺我设防坚固之大城市，无异以卵击石。只要我们精诚团结，恪尽职守，定能挫败共匪之进攻……” 孙连仲的这番话，说得蒋介石心花怒放。蒋介石此行的目的，一则调兵遣将，以解东北战区燃眉之急；二则给华北打打气。想不到，华北的局势比他想象的要乐观得多。蒋介石忽然问道：“第3军情况怎么样？” 罗历戎马上回答：“报告校长，学生守卫石门两年有余，始终遵循校长之教导，对共匪严加防范。在日伪原有防御设施的基础上，深挖壕、广筑碉，并在市内修筑了核心工事，如果用固若金汤来比喻石门之设防，毫不夸张。共匪若无铁嘴钢牙，只怕是来得了，回不去。”突然，罗历戎话锋一转，“只是目前石门被共军所困，粮秣弹药缺乏，供给困难，军心不稳，恐怕不是久呆之地。” 蒋介石陡然变色：“我就不信，共产党走到哪儿都有饭吃。你堂堂一军之长，率领几万大军，驻守在石门这样天时地利的好地方，连饭也弄不到！一切都要依靠政府解决！” 会场顿时鸦雀无声。 罗历戎看到蒋介石发怒，赶紧表态：“聆听校长教诲，学生受益匪浅。为尽快实现校长的战略意图，学生认为，如果将第3军军部及所属一个师另一个团，从石门调至保定，便可使死兵变成活兵，增加华北机动兵力，既有利于华北战局，又能有效地支持石门日后的保卫战。”早在正太战役之后，罗历戎便萌生向北平靠拢的想法，并斗胆向蒋介石、胡宗南提出过请求。胡宗南心里默许，第3军是他的老底子，将第3军一分为二，脚踩保定、石门两条船，对他日后当“华北王”是有利的。蒋介石则忧虑重重，石门素有“燕晋咽喉，南北通衢”之称，地势确实重要。不到万不得已，他当然不会轻易撒手。蒋介石当时就否定了胡宗南的建议。 孙连仲看蒋介石没有再发怒的意思，便顺水推舟：“罗军长之见，确有道理，请总裁明断。” 蒋介石抬起头，拉着长腔：“照你的做法，石门守兵还剩多少？” 罗历戎赶紧回答：“报告校长，还剩1个正规师和相当于1个师的地方部队。” 蒋介石问：“倘若共军乘虚攻城，你想过没有？” 罗历戎情绪高昂：“不是学生夸口，凭石门之防御工事，国军可坐守3年。” 蒋介石舒了一口气：“石门的部队嘛，可以调保定。可是，北调部队由谁率领？” 罗历戎立即请缨：“校长放心，由我亲自带部队向保定开进。” 孙连仲马上补充：“我可以派两个军到保定以南地区进行扫荡，接应第3军主力到达定县。” 罗历戎十分自信地说：“不必了。我带领5个主力团北进，即便遇到共军拦截，也完全可以击退。而且，据确切情报，聂荣臻主力自大清河一役受到重创后，此刻正在保定以北地区休整。石门至保定一线没有发现共军正规部队。” 蒋介石看看罗历戎极坚决的样子，欣慰地说：“既然你有如此勇气和把握，倘若能创造一个孤军穿越共区，独立完成移防任务的奇迹，亦可作各战区的楷模。” 几天之后，晋察冀野战军猛攻徐水。孙连仲命令第3军北上保定增援，罗历戎所盼望的离开石门的机会终于来了。 晋察冀军区2局截获了孙连仲给罗历戎的电报。杨得志、杨成武和耿飚决定在清风店地区设伏 对于孤军离开石门穿越解放区，第3军的一些高级军官们是有顾虑的。出发前的晚上，副军长杨光钰上门找罗历戎，小心翼翼地说：“军座，我考虑了很久，北移部队是不是由副参谋长吴铁铮和第7师师长李用章带队，咱们……” 罗历戎收拾了一天的金银细软，有些累了，正靠在沙发上吸烟，听他说到这里，打断了他的话：“咱们怎么样？” 杨光钰说：“咱们还是从天上乘飞机走更保险。” 罗历戎哈哈大笑，道：“孙长官电报上说得清楚，共军主力已被吸引在徐水城下，料他也不会有分身法。充其量不过弄些土八路、游击队袭扰一下。我堂堂美械化国军，如果连这点沟沟坎坎都过不去，岂不被国人耻笑。” 1947年10月15日下午，第3军出动了。 第3军一出石门，就被冀中解放区的民兵、游击队发现。敌情很快报告上来，情报站站长李春芳为了及时掌握敌人动向，带领七八名工作人员骑上自行车，拉上电话线，尾随敌军大队北上，并且每天晚上将获悉的第一手情报直接向冀中军区司令部报告。 10月17日，聂荣臻正在阜平县史家寨出席边区土地会议。晋察冀军区2局彭富九发来一份敌情通报，同时还有截获的孙连仲要求罗历戎北上的电报。 聂荣臻马上给正在保定东部的野战军司令部发了电报，下达了新的作战命令。 此时，野战军主要领导正在路上。在徐水攻坚战和保北阻击战期间，野战军指挥机关在徐水、保定以东白洋淀附近的东西马庄一带驻扎。为了使北进中的各纵队能及时与野司联系，也为了便于观察敌人动态和接受上级指示，野战军领导决定野司指挥机关随大部队转移。机关人员在政治部主任潘自力的率领下跟随主力部队先行出发了。杨得志、杨成武和耿飚带了几个作战参谋和警卫员随后上路。离开东西马庄不一会儿，就听见身后有人大喊：“首长停一下，首长停一下！有重要的事情报告！” 气喘吁吁的骑兵通讯员送来一份电报，电报是聂荣臻发来的。电文大意是：密悉，罗历戎率第3军出石门。现已渡滹沱河，向新乐开进。 罗历戎率领第3军北出石门，显然是想造成对我南北夹击的局面。这是一个野心勃勃又十分大胆的计划。罗历戎怎么

【年份】2018-07

【期号】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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